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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亞洲三大邪術之——化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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維多利亞時期的女人不可以化妝,不可以抽煙喝酒,誰敢往臉上撲點顏色,不用想,一定是企圖勾引男人的下流女人。

彩妝的興起是在一次世界大戰之後,女人們徹底放飛自我,化妝品行業瞬間進入百花齊放的狀態,什麽亂七八糟的小作坊都可以來摻合一下。

在決定做化妝品之前,劉嘉先小心的做了一下調查,看看有沒有在她的年代還活著的品牌,百年大牌不是實力強勁,就是氣運護身,能不跟人家硬剛就不要硬剛。

在芳登廣場旁的街邊,L’Oréal的牌子已經閃耀了十一年,不過劉嘉並沒有把歐萊雅當成真正的對手,此時歐萊雅的老板歐仁先生,內心只有染發劑,十一年間,發明了各種折騰頭發的方法。

要到1967年才會突然變成大鱷,到處吞並各種品牌,變成集團。

說到吞並……劉嘉忽然看見在距離歐萊雅不遠的時方,晃著另一個招牌“HR”,赫蓮娜。

1988年才被歐萊雅吞並的牌子,現在已經在它身邊晃悠了啊?

劉嘉覺得挺好笑,便信步走進去。

店面新開沒多久,店員熱情地向劉嘉講述這個品牌的歷史,八年前創立於墨爾本,受到很多好評,去年在英國開了歐洲分店,生意也非常火爆,所以今年又開到法國。

此時赫蓮娜櫃臺裏的東西不多,後世那個豹紋小管管、綠寶瓶,也沒有誕生,其他彩妝的包裝也平平無奇,是這個年代最常見的包裝。

做化妝品,有兩大方向:彩妝和護膚。

其中護膚是長久戰,除了往裏添激素之外,沒有什麽正經化妝品說今天用了,明天就豬八戒變天仙。

彩妝的見效就更快一點,口紅塗上嘴唇,該紅就紅,該紫就紫,該釉面就釉面,該啞光就啞光,立竿見影。

劉嘉計劃從彩妝開始。

自從女人可以隨便化妝之後,巴黎研究彩妝的人越來越多,很多化學專業的學生,當初入學是為了報效祖國做炸.藥,結果畢業了,世界大戰也打完了,做好了炸.藥去搶銀行又犯法,一身屠龍技無處使,為了謀生,就投入到研究化妝品的行列中。

他們有些人投身進了大公司,有些進了小作坊,過了一年半載,作坊就倒閉了。

劉嘉在店裏經常聽見顧客抱怨:“上次我在XX那裏買了一支口紅,用的時候很舒服,上個星期想再去買,那家店變成面包店了。哦,真見鬼。”

從這些細碎的信息中,劉嘉找到了那些散落在巴黎各地的彩妝制造者們,對他們進行了簡單的面試之後,就是讓他們進彩妝制作間,隨便他們挑選材料,然後做成品。

劉嘉不挑顏色,只挑質地和膚感,那些粉餅做的還不如面粉服貼的,口紅上色的效果還不如往嘴裏含春聯的,全部被淘汰。

剩下的十幾個人,或是做粉餅出色,或是做口紅了得,還有腮紅很好,劉嘉把他們做出來的成品做成小樣,分裝在阿牙精心雕成的小盒裏,分發給Emma’s house的客戶們。

但是顧客們並沒有給予什麽積極正面的評價。

劉嘉很快就發現問題:化妝手法,跟化妝品,是兩件事。

再好的彩妝,被笨拙的手法往臉上那麽糊著蓋著,還不如京劇的臉譜好看。

劉嘉決定在店裏當場展示化妝的手法。

起先沒有一個人願意試用,她們每個人出門的時候,都化好了妝,怎麽能在這裏把妝洗了,然後再化,誰知道會被化成什麽鬼樣子。

劉嘉沒有辦法,只好拉來一個店員,坐在櫥窗那裏,成為今日的櫥窗展示。

那個店員的內心也在滴血,她是從鄉下來的,被太陽曬了那麽些年,膚色是小麥色,臉上還有雀斑,此時巴黎的審美還沒有從白慘慘中轉變過來。

高貴的女人,就應該是慘白慘白的膚色,讓皮膚上的青筋在皮膚下顯露出來。

這也正是“藍血貴族”這個詞的由來。

她每天出門前都在臉上撲很多粉蓋住,可是要當眾表演化妝,就得素顏坐在櫥窗前,讓幾十上百個人看。

她不想被當眾處刑。

可是劉嘉給得太多了。

劉嘉的時代流行裸妝,化了要像沒化,20年代流行的妝要濃艷一些。

為了在櫥窗口展示,劉嘉練習了很多次,把錦兒的臉都快給抹禿嚕皮了,就去禍害彭舉和鄭不艾。

鄭不艾也快要受不了了,把女同學們一起拖來受摧殘。

被塗了幾回的女生們,對著鏡子那麽一照,覺得確實很漂亮,但也因此爆發過討論,當年鑒湖女俠秋瑾穿男裝,表示自己背叛舊時代,丟掉了女性的柔弱,要走革命道路。

塗脂抹粉是閨閣的無聊小情趣,是只關心自身的表現。

“把自己打扮漂亮有什麽錯?”劉嘉參與了她們的討論。

女生們覺得她是做漂亮生意的,自然會為美說話,不過,她們沒有急於反駁,只是等著她拿出論據來。

“三國,知道吧,一群男人打天下,不管是三國志,還是三國演義,裏面沒幾個女人吧?看男人是什麽樣的?孫策,江東小霸王,怎麽說的,美儀顏。周瑜,有姿貌。崔琰,眉目疏朗。何晏,傅粉何郎。荀彧,更不得了,至人家,坐處三日香!”

一個女生說:“可是你說的,他們都是天生就長這樣啊,不是後面化妝的。”

“見賢思齊嘛,看到好看的人,想跟他一樣有什麽錯。像我天生愚笨,就應該躺平不學習了嗎?”

女生們笑起來:“你還愚笨吶?”

那個女生還是不信服:“可以變聰明跟漂亮又不一樣。”

“沒什麽不一樣啊,漂亮是好事,美人是稀缺資源。聰明是好事,聰明人是稀缺資源。既然是好事,為什麽讀書就是高遠志向,化妝就是小家子氣了呢?再說,男人也打扮啊,你看關羽那胡子,整天在戰場上跑來跑去,要是不打理,早就成一團渣毛球了,哪來的美髯公?”

劉嘉又舉《木蘭辭》的例子:“人家木蘭那麽能打,都策勳十二轉了,回家還是要當窗理雲鬢,對鏡貼花黃。她征戰南北,平定天下,還不算胸有大志嘛?胸有大志跟回家化妝不沖突呀,咱們化妝用的是化妝品,不是大志。不會因為化妝把大志給用光的。”

女生們又笑起來,有人順著劉嘉的話,念起木蘭辭中的一段:木蘭不用尚書郎,願馳明駝千裏足,送兒還故鄉……

劉嘉又繼續說:“我去過在幾年前被炸毀的一個小鎮,現在那裏已經修覆起來了,有一位老婦人指著一盆盛開的茉莉花對我說:那是我從廢墟裏搶救出來的,怎麽樣,漂亮嗎?”

劉嘉感嘆道:“廢墟啊,同學們,被炸成那樣了,人們剛剛緩過一口氣,剛剛找到一點吃的,一點喝的,有一個地方擋風遮雨,就想著美。你們想想,同樣是一堆灰頭土臉的人蹲在一個廢墟裏,一個地方就是死氣沈沈,另一個地方破碎的窗臺上放著一盆鮮艷的花,你會覺得哪一個地方的人更有活力,可以更快的從災難裏走出來?”

女生們互相看看,小聲議論,她們想象著劉嘉描繪的場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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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無數次的練手,劉嘉終於覺得自己可以了。

精心設計的櫥窗活動,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正式演出。

先出場的是視頻。

佩妮·羅斯柴爾德小姐傾情出借的玫瑰花園,彩色攝影技術將玫瑰花園裏的一切展示在眾人面前,穿著改良農人裝束的少女將玫瑰慢慢剪下枝頭。

少女就是那位小麥色皮膚的雀斑店員。

接下來,鏡頭一轉,玫瑰被送進一塵不染的實驗室。

穿著白大褂的女科學家,手裏拿著試管,桌上擱著燒杯,玫瑰進入金屬容器中,最後,出來一小捧玫瑰色的粉末。

最後,壓力器將這一小捧粉末,壓成平平的腮紅。

脫下白大褂的女科學家穿上知性人魚公主的那身衣服,回到家,享受舒適的生活,參與閨蜜聚會,最後拿出那枚腮紅,交給劉嘉。

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,屏幕升起,劉嘉手裏托著腮紅,站在櫥窗裏。

畫像裏的人突然變成真的,圍觀群眾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沖擊,同時驚呼出聲。

腮紅的盒子是阿牙被劉嘉催命似的催了好幾天,改了好多版之後做出來的。

象牙白的木盒,用金線勾勒出纏繞的花紋,在盒頂上,是一朵立體的玫瑰花。

揭開盒蓋,玫瑰花成了鏡托,擱在桌上,盒蓋內的小鏡子剛好被支起來,角度完美的照著臉。

接下來,就是化妝環節了。

素顏的店員捧著一把玫瑰,出現在櫥窗裏,劉嘉把花插在花瓶裏,拉著店員坐下。

從清潔開始,到底妝,然後描眉畫眼,層層遞進,最後上口紅。

圍觀的人們看著劉嘉拿著小刷子蘸著口紅,一點點的上色,手法與她們之前的那種直接橫塗完全不一樣。

化妝的時間挺長,但是沒有人離開,人反倒越聚越多了。

好多人的臉貼在櫥窗上,就想近距離看看,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。

最後,化妝完成。

小麥色的皮膚變成粉嫩透亮的白色,雀斑也完全看不見,兩片嘴唇粉嘟嘟亮晶晶,像果凍一樣。

最後,劉嘉給她換上了晚禮服,一個陽光活力少女,就這麽變成了溫室裏的花朵,嬌軟可人。

“哦~~~~”圍觀群眾們沸騰了。

第二天,櫥窗活動又換了一個花樣。

劉嘉用自己當模特兒,她天生就是一張溫婉嬌軟的臉,清潔之後,所有人都看見她的素顏與平時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。

圍觀者看見她像變魔術似的,拿起形狀不同的粉撲,大小不一的刷子,伸進不同的盒子,在臉上的不同區域刷來刷去。

一個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的嬌軟東方姑娘,變成眼窩深邃、烈焰紅唇的歐式模樣,劉嘉隨手將頭發緊束了一個高馬尾,再換上一身緊身夾克。

第三天,櫥窗活動展示的是裸妝。

這次,劉嘉沒有用店裏的人,而是隨機請的幸運觀眾。

化完之後,幸運觀眾的容貌並沒有非常誇張,就算馬上去上班也沒有問題。

但是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,她比之前變漂亮太多了,眼睛更水靈,原本下巴很寬闊的臉型也被修飾成鵝蛋型。

美妝區掛出的廣告語就是:“做你想做的自己!”

連續三天,當眾演示的不同化妝效果,讓圍觀群眾們沸騰了。

她們湧入Emma’s house,大肆購買化妝品。

剛開始,她們只買口紅、腮紅、粉餅。

後來,她們發現,只有這三樣,完全畫不出劉嘉演示的那種效果。

一定是沒買夠。

她們又加購了眉筆、睫毛膏、暗影和高光。

還是不行,畫出來的臉,跟劉嘉手底下出來的臉,它不是一張臉。

於是,她們有了新的領悟,強烈要求購買劉嘉在演示時,使用的各種粉撲、海綿塊、大小不同的刷子。

“刷子?呃……等等,會有的。”當時巴黎能買到的化妝刷其實不能符合劉嘉的需要,她通過阿牙,找到會做毛筆的華工,給她專門定制了一批。

“什麽?還要做?”阿牙震驚了。

在展示之前,劉嘉非要找會做毛筆的人,阿牙想到一個會做毛筆,但是他挺煩的一個人,那個人老是說阿牙是傍上了富婆,才過上好日子。

阿牙就想著把他拖來,讓他見見識見識富婆有多難伺候。

那人在劉嘉的各種“感覺”“不對”“差點意思”之類的迷惑表達中,艱難設計出了一套刷子,然後同情地拍拍阿牙:“兄弟,這錢不好掙啊,有命掙,他沒命花啊!”

然後就收拾收拾跑路了。

“哦,他不願意啊?沒事,反正已經設計出來了,就按他的這個方法做,巴黎也有做化妝刷的廠,稍微調整一下,就可以大規模生產了。我們又不是賣至尊手工制造的,機械化生產不丟人。”

劉嘉對“手工制造”沒什麽執念。

刷子造出來了,水滴型的海綿、三角型的海綿、平行四邊型的海綿也有了。

全套要兩百法郎。

已經買了全套彩妝的巴黎時髦女郎們,眼睛都不眨地全套購入。

要是不買化妝工具,彩妝根本就達不到那個效果,前面買的彩妝不就是沈沒成本了嗎!

誰也不樂意啊。

Emma’s house的彩妝熱銷,又引起了媒體的註意。

那三天的化妝變臉展示照片,早已被蹲新聞的記者拍下。

很快,夾雜著宗教與人應該誠實的各種報道紛紛出爐:

“前後巨大的對比,是改變上帝造人的初衷,是對主的不敬……”

“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了!是女人對男人的重大欺瞞!如果把女人娶回家的時候是長一個樣,卸了妝是另一個樣!紳士們,你們能接受嗎?!”

“太可怕了,難以想象,第二天床上躺著的是陌生女人!”

……

在那些報道上,無一例外的配發著前後大變臉的六張照片。

無數衛道士們口誅筆伐,大肆讚美純天然之美,只有不打扮的女人才是好女人,打扮的女人會把時間花在打扮上,而忽略照顧家庭。

劉嘉對此無所謂,錦兒還不習慣被人罵。

她每天都會看那些報紙,越生氣越看,越看就越生氣。

“啊?還有女人也這麽寫!這個記者的名字叫安娜,肯定是女的!還有那個伊莎貝拉!她們怎麽能罵得這麽難聽!”

“正常啦,多年媳婦熬成婆之後,就開始覺得年輕女孩子憑什麽比我好看,我吃過的苦,你們也都得吃一遍。英國有個老太婆,整天坐在自家後院,沖著騎自行車的女人扔石子,罵她們是蕩.婦。”

剛開始,劉嘉對此不屑一顧,畢竟報紙不是網絡,看不順眼要反噴,還得認真花時間寫稿子,不能登上論壇,就直接開撕。

“就不能有點新鮮的嗎?”

劉嘉覺得這些已經不能叫“新聞”,來來回回都是車軲轆話,即不新鮮,也沒深度。

直到有一天,新鮮的事終於來了。

對女性化妝噴得最狠的一位政客,被拍到在理發店裏修胡子和眉毛,甚至還用了歐萊雅的染發劑,讓自己顯得更年輕一點。

“……這位聲稱熱愛純天然的先生,用無情的刀削去了他純天然生長的胡子和眉毛,還用化學染發劑……”

另一位抨擊彩妝的女士也被扒出身份,就是這位政客的妻子。

她被拍到使用束腰,好讓自己的腰肢看起來更纖細一些。很明顯,這也是違背純天然理念的。

反得最兇的人,自己竟然帶頭違背了純天然的理念。

而那位政客正在參選國會議員,他們夫妻打出的對外形象就是簡樸親和,男主外,鐵血剛勇。女主內,溫柔體貼顧家。

現在就變了,男人也會修胡子染頭發,女人匿名在報紙上罵化妝的女人們都是不知檢點的下流貨。

夫妻倆努力建立的形象瞬間破滅,一落千丈,競選議員大概率沒戲了。

畢竟被罵的很多化妝女士們雖然還沒有投票權,但是她們的情人或丈夫有。

終於,罵化妝女人的無聊新聞消停了。

但是又轉而變成了政治大陰謀的猜想。

有報紙稱一定是劉嘉派人偷拍了那個政客在理發店裏的事。

也一定是劉嘉派人偷偷潛入報社,扒出了政客妻子的筆名和真實身份。

此時幾個人正在廚房裏琢磨著做烙餅吃。

“哇哦,我怎麽這麽厲害!”劉嘉聽說了那些腦洞大開的猜測。

“馬其諾防線都能給我破了!”

彭舉和面,鄭不艾調餡,錦兒在一邊笑著說:“就是呀,這些事情,我都不知道,總不能是小姐自己去幹的。”

“萬一我派的是鄭不艾和彭舉呢?”

“哈,鄭不艾還有可能,彭舉哪幹得了這事,還沒進門就給人發現了吧。”

彭舉在一旁聽見,小聲嘀咕:“別門縫裏看人,把人看扁了。”

錦兒把雙手圈成望遠鏡的模樣:“那我用望遠鏡看你,把你看大!”

兩人在一旁幼兒園吵架,劉嘉對鄭不艾說:“你呢?關於這事,有沒有什麽想法?”

鄭不艾摸著下巴,沈思:“費這麽大力氣的人,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麽。從利益最大化原則來看,應該是他的政敵。”

“為什麽不是我呢?”

“罵你的人很多,政客的勢力很硬,只找一個麻煩沒有用,而且這個人還很難撬動。不劃算。”

錦兒在一旁伸過頭:“對,要我們家小姐吃甜吃辣都可以,就是不能吃虧!”

劉嘉揉揉額角:“彭舉,你倆打了這麽時間,你怎麽還沒把她埋了?”

剛被錦兒扔了一臉面粉的彭舉氣鼓鼓地站在一邊,不說話。

錦兒得意:“他才不會埋我呢!只有我欺負他!”說著,伸手又去擰他的鼻尖。

劉嘉擺擺手:“行了,別欺負老實人。趕緊把餅給烙上,明天找人打聽打聽,附近哪裏有韭菜,韭菜盒子比較香,胡蘿蔔大蔥餡的太無聊。”

到底是誰扒了那對政客夫妻的底,沒有人知道,只知道在議員選舉中,一位很會打扮修飾自己的男人得到了勝利。

選民對他的評價: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。

過了幾天,Emma’s house的彩妝和化妝工具的銷量穩中有降。

錦兒看著銷售報告,十分擔心:“怎麽會這樣?發生什麽事了?”

劉嘉不以為意:“沒什麽,只是她們終於發現,她們缺的不是彩妝和刷子,而是手。”

“那……怎麽辦?要在家政培訓裏安排化妝嗎?”錦兒搓著手手,急得轉圈圈。

劉嘉揚起嘴唇:“是一個思路。我還有一個想法,開辦一個沙龍。從洗澡開始,去角質,按摩,到護膚,最後化好彩妝送出門……”

“叫什麽?古羅馬浴場?”

劉嘉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母:“SPA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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